[超蝙] 洪流細沙 12
洪流細沙
(CP: Superman/Batman)
故事發生於BvS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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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一切都會變好的，布魯斯。」
克拉克已經聞到一些小麥和稻草味。他們還沒到達目的地，但克拉克能馬上描繪出在風中搖曳的小麥畫面，他從沒想到原來這些微不足道的事物是如此可愛，他一直喜歡這一切，卻只有在一連串意外後才意識到這件事。
很久以前，年幼的克拉克曾幻想著未來有一天他會離開這個他一直生活的小鎮，遊歷世界每一個角落，他會把有趣的事物和美麗的風景拍攝下來，寄回給家裡的父母。也許克拉克會在旅程中遇上一個特別的人，一個和克拉克的靈魂契合的另一半，他們不一定是情侶，但他們一定是最好的朋友。他們會共同面對逆境，互相扶持；他們會一起迎接太陽在地平線升起的一刻，感受著光明與黑暗交替時的溫度；他們也會因意見不合而吵架，但他們會找到互相讓步並把兩人的意見統合的方法…
在旅程結束後克拉克會帶著對方回到小鎮，他會把這裡最美好的景致分享給那位特別的人——克拉克快要忘記這小小的想法了。後來他確實有離開小鎮遊歷世界，但那時的他如同在迷霧之中前行，他迷惘又苦澀。
人們少不了經歷種種困難和挫折，在迷宮中兜兜轉轉，但慶幸他們還是會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
克拉克還是能向某個人好好介紹這個有著他的牽掛和回憶的小鎮了。他記起想與某個人分享這一切的期盼。
這是個對克拉克意義重大的願望。
「這裡的空氣很好，風景也不錯。」克拉克看著身旁的布魯斯，對方的襯衫被汗水打濕了，出門前梳理整齊的髮型都亂翹起來，看著有幾分像炸毛的貓，充滿生氣的臉甚至年輕了幾歲似的。
「我們真的需要在坐完火車後繼續等巴士嗎？」布魯斯身為大少爺那部份的忍耐力大概到達極限了，他已經沒心情欣賞這裡的藍天白雲，反正他看過更美麗的藍，而這刻他只想找個涼快的地方坐坐。
「唔，歡迎韋恩大少爺來到平民世界？」克拉克攤開雙手，表現出一個友好村民的姿態，歡迎著一位特別的客人。「我覺得偶然體驗一下基層生活沒甚麼不好的。」
「得了吧，我去流浪的時候你也許沒懂行路，孩子。」布魯斯反駁，他總愛強調自己是長輩。
「我們的年齡其實沒有你說的差距那麼大，韋恩少爺。」克拉克當然不是孩子了，他刻意模仿著阿爾弗雷德的那一聲「韋恩少爺」。「我懂飛行的時候，你也許還沒懂喝酒。」
「別學阿爾弗雷德的口吻。」韋恩少爺給克拉克一記蝙蝠瞪視。
「但想要你把話聽進去就要先向阿爾弗雷德學習。」克拉克可是已經看透了布魯斯只會稍微在阿爾弗雷德面前裝乖一下。「我帶你飛和在這裡多等十分鐘巴士，你選哪個？」
一個狡猾的小記者懂得怎樣找尋對手的軟肋後乘勝追擊。
布魯斯不認為多等十分鐘巴士或者被超人抓起在半空飛會是個好選擇，遺憾的是他已經沒有其他可選了，剛才克拉克在和瑪莎的通話中把布魯斯去聯絡一輛車來接送的可能性都扼殺掉。
布魯斯現在沒有可能在十分鐘內以正常途徑安排一輛車來送他們到肯特老宅的門口。
「你不會忍心讓瑪莎久等的。她剛才說蘋果批已經出爐了，讓我們快點回去。」
剛才克拉克在和瑪莎的通話中答應她，他們會很快回家——十分鐘內。
「家」這字眼敲在布魯斯的心上，他這樣的人走進別人的家，打擾肯特母子的重逢真的可以嗎？然而想到這趟旅程是克拉克要求的，那麼布魯斯就只好遵守約定把「帶克拉克回去看瑪莎」的任務好好完成。
「如果選擇自己開車過來，我們早就到了。」布魯斯不滿地指出。他知道現在說甚麼也無濟於事，但看到克拉克得逞的笑容而不反駁一下實在心有不甘。
「哎？難得放假了嘛，就別忙著操控甚麼了！」克拉克覺得布魯斯真是徹頭徹尾控制狂。
「你不明白駕駛的樂趣。」布魯斯露出一臉孩子你不懂的表情了。
「那韋恩少爺想要體驗飛行的樂趣嗎？現在僅此唯一的肯特航空專誠為你服務。」克拉克故作神秘地半掩著嘴低聲追加：「這可不是用錢就能換取的體驗喔！」
「看來小記者要轉職推銷員了。」
「請支持一下肯特航空！」克拉克笑著遊說。「溫馨提示，我們最好五分鐘內坐到餐桌前，熱 烘烘的蘋果批最好吃。」
「…確保不能讓人看到。」布魯斯覺得在這段短短的日子裡，克拉克也許是已經摸清了他作為 「布魯斯」的軟肋了。
這樣不禁讓布魯斯憂慮起來，自己過於放鬆也過於大意。他明白自身的缺點，人類就是不完美，也容許「布魯斯」有所缺憾，但過於放縱而招致的後果始終是可怕的。
布魯斯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承受克拉克所帶來的任何「後果」。
「遵命！」克拉克張開雙手把布魯斯抱住了。
在布魯斯反應過來之前，他們雙腳已經離地，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布魯斯反射性想要掙扎，無法掌控的情況令他不安，他會裝作鎮定，心跳卻出賣了他。
這又不是洪水猛獸，又不是甚麼絕望的處境，冷靜點，布魯斯‧韋恩，現在不是你可以膽小的時候。
——太近了，你應該退後。
在藍天中，克拉克在布魯斯耳邊說沒事的，布魯斯。我會抓緊你，如果你擔心的話，你也抓緊我吧！
我們抓緊彼此就不會墜落。
於是布魯斯也嘗試伸手抓著克拉克的肩膀，看著底下那小麥田，布魯斯想克拉克一定能看清每支小麥隨風搖擺，仔細到胚芽部分。在布魯斯眼中就只看到一大片的金黃色塊而已，但也是很棒的風景，純粹又耀眼，布魯斯想著它們的氣味，他心跳又回復平穩了。
在半空之中飛行冷風都打在身上，此時布魯斯卻感到暖的不可思議，克拉克真正意義上抓緊著布魯斯，除非克拉克把他扔下去，否則布魯斯沒可能下墜。克拉克的力度大的令布魯斯感到有點痛，但又不會真的把他的骨頭掐斷。
他們都是非常笨拙的傢伙。
布魯斯覺得這樣頗好的，他全身慢慢充斥著一種實在又安穩的感覺。然而理智的一部分警惕著自己這樣下去不行，不可以陷進去。
——太親密了，你必須退後的。
不能越界。而天知道布魯斯最近把界線愈推愈後！與其說他縱容克拉克，倒不如說他是在縱容自己——屬於布魯斯那部分，他是一個普通人類，讓感情支配著行動，他會接近喜歡的人和事，會得寸進尺，會軟弱還會示弱。
當雙腳再次接觸地面的一剎那，布魯斯恨不得馬上掙開克拉克。再不放手的話他會失去轉身離開的力量。
過於安穩會使人有惰性，蝙蝠俠不能這樣。他嘗試掙開克拉克的手臂，但顯然這點力量對於克拉克來說毫無影響，不過也足夠讓克拉克知道布魯斯想要他放手了。
克拉克似乎不在意布魯斯近乎逃脫的舉動，把對方的行為當作是急不及待想看瑪莎和吃蘋果批的表現，還有對於和人親密接觸後的不好意思。克拉克笑著放開布魯斯，看來滿足又開心。
「布魯斯，我們終於來了一次重逢的擁抱了。」克拉克眼裡都是小計劃得逞的喜悅。
布魯斯足足花了3秒才理解克拉克的話——這小子還記恨著復活第一天布魯斯沒有給他擁抱！就是可惡的布魯斯讓克拉克張開的雙手落空，而現在這次克拉克找到機會討回來了，他不是說笑的。
布魯斯得承認，那些溫暖又實在的觸感還沒有散去，令他全身都暖洋洋又舒適。
——這些都不是屬於你的。
布魯斯默念著，他需要這樣時刻提醒自己。而克拉克——現在是小鎮男孩了，他擅自拉起布魯斯的手臂催促著對方走快一點。
瑪莎已經站在屋外迎接他們了，她露出這段日子裡布魯斯所見過的最燦爛的笑容。這一個真正打從心裡喜悅的笑容令瑪莎變得年輕，臉上的紋路也是溫柔得不可思議。她終於能把悲哀扔掉了，這位堅強的母親終於等到她的兒子回來。
在克拉克和布魯斯快要走到瑪莎面前時，她張開雙手。托克拉克的褔，布魯斯知道瑪莎想要甚麼了，布魯斯想重逢時來一個擁抱也許是肯特家的傳統。
克拉克和瑪莎都值得擁有這樣一個美好的結果。
布魯斯停在克拉克稍後的位置，留給肯特母子一個空間。他想自己是不是該識趣點，現在就回高譚，不要再打擾肯特家了。
就在布魯斯猶豫的時候，克拉克抓著布魯斯的手，稍微用力就把他拉到身邊，他們並肩站著，而瑪莎看來非常滿意。
「歡迎回家，克拉克、布魯斯！」瑪莎愉快地上前同時擁抱兩個大孩子。
布魯斯始終無法拒絕這份光明和溫暖，然而他又發現這些他多年來夢寐以求的事物，卻在他伸手可及之處。
有這麼短暫的一瞬間，布魯斯不禁想，是不是只要自己張開雙手，就能擁有眼前這些美好了？
但願不再消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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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雙更的第2更！大家來讚讚這麼勤力的我嘛~~(๑´ㅂ`๑)
這文終於更新了啦…嘛…還在等這文的朋友要再由頭看一次才記得內容吧XDDD
嗯,我想近年來粉絲中的超蝙黨可能都跑走了.....(´;ω;`)
布魯斯和克拉克終於見到瑪莎了。
今次抱抱2連發！第1話的抱抱拖到現在終於討回來！(本來沒打算有的，不過我生日所以要抱抱！)
關於瑪莎最後那句「歡迎回家」，原稿是「歡迎回來」但我想和上面
克拉克說很快回家和布魯斯對「家」這字眼的感覺呼應，就改了…然而我又猶豫著，如果「歡迎回家」只對克拉克說是完全沒問題的，但對布魯斯來說會不會太超過了呢？瑪莎和布魯斯之間的感情有足夠的程度可以令瑪莎也把布魯斯視為家裡的一份子嗎？我掙扎了…一方面為自己的文筆尷尬，一方面任性想著不管了反正超蝙一家親！好啦，我想溫柔又聰明的瑪莎應該早能察覺出布魯斯視克拉克為特別的存在，對於一直努力以自己方式悄悄幫助她的孩子，瑪莎應該也會很疼惜吧？所以她很自然對克拉克和布魯斯說「歡迎回家」也沒甚麼問題了…(應該)
還有我很喜歡肯特航空wwww 這次是和"高譚小混混大戰大都會小記者"不同的肯特航空wwww
哎，下次更新是甚麼時候？嗯…你想呢？
大家的回覆和支持是我寫文的動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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