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義聯盟] 夢醒之前 喘息之間 (康斯坦丁/布魯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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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之前 喘息之間
(康斯坦丁/布魯斯 )
故事大約發生在不義聯盟第三年第十六章之前，即超人睡醒前那短短的「勝利」時間。
反正都會被官方打嘴巴，於是不管了先胡扯篇文出來再算~(苦笑)
對康斯坦丁的認識就只限於不義聯盟漫畫，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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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悶悶不樂？
他站在火爐前，黑色的斗篷和戰甲的邊緣都被火光鍍上金邊。有一段時間裡彼此沈默不語，房內只有爐火燃燒柴枝的聲音，當然這只不過是魔法變出來以營造一個舒適的環境，而他繃緊的下巴線條和空氣中瀰漫著沉重氣息是如此真實。
※ ※ ※
康斯坦丁從大樓口袋裡拿出煙盒並熟練地抽出香菸，卻翻遍全身口袋都找不到他的打火機。這對一個會法術的傢伙來說不會是個問題，只需要一記響指或者甚麼用來耍帥的小動作就可以把火變出來——別忘記這房間還有一個似模像樣的火爐，這是他喜歡待在這房間的原因之一。但他更樂意看著蝙蝠俠用一種像是經過精密計算的完美拋物線軌跡把打火機扔過來，一抬手就能輕易接住，不偏不移。
就像他們對此習以為常，重複了上百上千次。
大多數的時候，康斯坦丁會和蝙蝠俠待在一起，在命運之塔的這間房間討論計劃，部署一系列行動，兩個毒舌刻薄的傢伙走在一起，當中夾雜的挖苦諷刺自然不會少。特別是康斯坦丁真的是個混蛋，他喜歡看蝙蝠俠緊繃的臉出現多些表情，聽著對方聲調的微小轉變，是苦中作樂還是單純逞口舌之快也總好過對著機械人說話。當然不歡而散的情況也不是罕見的事。
康斯坦丁曾經在一次「熱烈討論」後看到蝙蝠俠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當時康斯坦丁以為那是對方說不過他而沮喪——那隻大蝙蝠會因語塞而沮喪，現在想起都會覺得好笑。然而經過日復一日的相處，總算了解到真正原因的康斯坦丁，也只會沒心沒肺地說「抱歉我不像那外星人的口才那麼差」。
而更多時候他們會選擇沈默，就像現在康斯坦丁會自顧自抽著他的菸，蝙蝠俠則是自顧自沉思——康斯坦丁認為他只不過是在發愣，想一些有的沒的，也許是明天的作戰會議，也許是下次的突擊部署，也許是作好最壞的打算，也許是想把他的香菸掐個灰飛煙滅，或僅僅是回憶過去。
沈靜得就像時間靜止了，在命運之塔之中時間無法干擾，世界的紛亂無法入侵。這裡是最安全的避風港，他們在此調整休養，密謀計策。康斯坦丁想過，他們所僅有和最珍視的都在這裡，他的女兒就在這裡的其中一間房間玩著布偶，他不用擔心她會在這遇上甚麼壞事。管他外面世界翻天覆地，管他地球由誰來統治，管他媽的超人！
康斯坦丁不是英雄，自問不是熱血的滿腔熱誠，也沒有所謂的正義感，不是關係到自身利益和安危，他不會出現於此，與一個頭戴尖耳頭罩身穿黑色皮革的怪人共同對抗幾乎無敵的獨裁者。他從不想為此戰爭斷命，而他知道面前的蝙蝠俠卻早已對戰死的可能有所覺悟，這是他們當中一個非常不同的本質，康斯坦丁也相信這會導致他們將有不同的結果。
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過日子算了？在這裡可以無憂地生活。外面的世界還有甚麼是你放不下？
康斯坦丁沒有問，因為他知道那缺少幽默感的頑固大蝙蝠根本不會懂得——永遠不懂得善待自己的方法。
※ ※ ※
——我們贏了。
他們終於令超人沉睡。如同蝙蝠俠所希望的，不去殺超人，只是讓那可怕的獨裁者呼呼大睡，做個甜美的好夢，管他正在夢和妻子燭光晚餐，還是他的孩子已經大學畢業。而康斯坦丁為他們竟然沒有找些氪石粉末融入那外星混帳的血液之中而感到遺憾。
——這裡沒有贏家。
他們失去了一些同伴，而倖存者也失去了一些珍貴的事物。這世界已變得四分五裂，原本的體制被瓦解。人們的恐懼和黑暗長駐心中，這些都需要漫長時間來修復。
——這傷害了每一個人。
是否表示這個總自以為是地化作冷酷無情的黑暗魔鬼的傢伙，終於承認自己確實有顆柔軟內心被傷害了？
——我以前沒看出你是個悲觀主義者……
但亦不會認為你會心存僥倖。
蝙蝠俠的護目鏡讓人看不到他的眼睛，康斯坦丁卻肯定此刻的蝙蝠俠眼裡仍然流轉著一絲的不安定的情緒。
※ ※ ※
為什麼不殺超人？
蝙蝠俠總會有上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告訴大家，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殺超人，從宏觀到微觀，從宇宙到地球，從法律到道德，弄得像是個真理，而且詳細到沒人想聽。康斯坦丁不知道那些理由之中，又有多少個真的能讓蝙蝠俠說服自己。
去他的精密腦袋！到頭來也只不過是個無藥可救的大蠢材。
「你該不會天真的認為還可以說服那該死的外星佬？你以為你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肩並肩當好同伴？超人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他媽的做錯了，然後跑來跪在你的黑皮靴旁邊懇求你的原諒，你當然會原諒他，就算他殺了半個地球的人你也會寬恕他的，因為你是他的好朋友，因為你說你是個不殺主義！」
可歌可泣的友情！他該死的好朋友把他的脊椎斷得還不夠澈底，不夠痛嗎？
「難道你仍然期望終有一日你能回到他身邊？你其實對此心知肚明，以前是他的妻子，現在是神奇女俠，占據超人最親密的位置永遠都不可能是一隻黑漆漆的蝙蝠或者是放蕩的高譚寶貝，就連作為拍檔的身份也被黃燈或是任何一個除了蝙蝠俠之外的傢伙取代了。也許在他現在的美夢中甚至沒有你的蹤影。」
康斯坦丁知道自己的話有多難入耳，而他從不在意，更別說是悔意了。惡毒的語言會成為武器，但更多是純粹由於天生的惡劣性格使然，得寸進尺，一有機會就要損損人。何況讓一道氣頂著心口不去宣洩，可不是康斯坦丁會做的事。
「你還……」
「夠了！」蝙蝠俠的影子在地上伸延，爐火令影子忽明忽暗，如同鬼魅，蝙蝠俠的表情也自然好不到哪裡。
「被說中生氣了嗎？在我面前你的小尖耳頭罩可沒有甚麼隱藏作用。」作為一個騙子，要懂得裝腔作勢，在適當的時候要搧風點火。這些對於康斯坦丁來說只不過是小小的把戲。
「故意說話激怒我，你到底想要甚麼？」蝙蝠俠的音調回復以往般沉穩而冷靜，眼睛盯著火爐的某一處，彷彿火爐角落裡的灰塵都要比康斯坦丁的鬚渣臉好看。
「也許我是在想要看看一隻惱羞成怒的蝙蝠會不會撲上來咬著我的脖子，撕開我的嘴巴。」
真的，康斯坦丁永遠管不好他的嘴巴。
蝙蝠俠沒給康斯坦丁多看一眼就轉身踏出房間，他的步伐稍微僵硬和沈重。望著再次閉上的大門，康斯坦丁連繼續吞雲吐霧的心情也沒有了，他把本來咬著的半枝菸扔進火爐，伸手去扒一扒頭髮。
你又搞砸了，但誰在乎？
這裡可沒有心思纖細，心靈容易受傷的傢伙。
——我們是同一類人…
是同謀，是混蛋，最聰明的傢伙，而且存在著信任問題。彼此都是不會完全相信對方，不斷試探和提防，又彼此需要著。利用彼此之間的信任測試大家的底線，看看到底能一起走到多遠。
如同牽著對方的手，在狹窄的吊橋上跳著動作幅度誇張的舞蹈，每次轉身，每個跨步，既像是維持著對方平行，又似是要把對方甩開。他們必須步步為營，在合作的同時也得小心自己的背後。
這倒讓康斯坦丁鬆了一口氣，有時候人們的過於信賴會成為一種壓力。
顯然繼續留在這房間虛渡時間不是個好主意，康斯坦丁走出房間。除下頭罩的蝙蝠俠就站在門的旁邊，在康斯坦丁來得及作出反應之前，蝙蝠俠已經一手抓著他衣領。
一個多嘴的大混蛋絕對需要作好隨時被報復的心理準備，特別對手是非常小氣的大蝙蝠，別想在蝙蝠爪子下逃脫。
前髮因汗水而貼伏在額頭上，只有頭頂一兩撮翹起來，暗藍色的眼睛半睜著，這個令高譚罪犯為之恐懼的蝙蝠俠把標誌性的頭罩扔在腳邊，一口就咬在康斯坦丁的下唇。
康斯坦丁如願得到了一記蝙蝠嘴巴攻擊，而被撕爛嘴巴之前他得要把這場嘴巴角力的主導權奪回，也許還需要一個魔法才能令這行為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親吻。
天知道那咒語怎樣唸？
又也許蝙蝠俠不親吻，但幸好布魯斯‧韋恩會。就在這喘息之間，他們緊抓著彼此，互相較量，互相索求。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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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寫超蝙以外的蝙蝠俠相關配對文呢。
看著不義聯盟漫畫就愈來愈覺得超蝙根本不能HE啊…都被虐得心灰意冷了。(掩面)
而康斯坦丁和老爺之間卻很有趣啊！雖然很多時都覺得康斯坦丁真是個混蛋XDDDDD
腦袋一熱就甚麼都不管寫了這篇，OOC甚麼的很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