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 香檳氣泡與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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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氣泡與夜風
(Superman/Batman)
這裡有一個想要告白的氪星人和一個想要安慰失戀朋友的花花公子。 簡單來說就是超人與布魯西在天台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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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深呼吸的。
飛揚的紅色斗篷把月光擋住，這人人頌讚的超級英雄如同神祇降臨般在空中出現，並帶來這句開場白，聽起來就像是在告訴人們應該為他的出現而調整呼吸，多麼的自大。
當然他有自大的本錢。看這棟在高譚裡數一數二的高樓，站在這天台可以說是站在全高譚的頂端，俯視全高譚的景色和人，但這飛天的外星人一出現就輕易打破了這個優勢，這大樓的主人現在甚至需要仰著頭才可以看到外星人那心口的S字標誌。
「不用一個外星人教我呼吸。」
「我不是這意思…好吧，我想你既然把你的賓客扔下，自己跑到這裡吹吹風的話，可以先鬆鬆領結和放鬆神經。」
「超人不去救人卻飛來對一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子說教？」這位不學無術的有錢人穿著訂製的三件套西裝，輕輕晃動手中的香檳杯，讓杯中的液體滑過酒杯邊緣而又不會溢出﹐動作輕浮但語氣冷酷得像黑暗騎士。
還差一點沙啞粗暴就令超人以為自己看漏了那黑色的蝙蝠標誌，幸有香檳的香甜味道提醒他——蝙蝠俠不會舉起酒杯。
「我還以為高譚寶貝見到超人會友善點。」
「因為超人有完美的胸肌？地球最棒的健美先生？」高譚寶貝微側著頭，被黑夜渲染成暗藍色的雙眼直直望向超人的臉，他彎起嘴角，這次說出的話帶著戲謔。
比起高譚寶貝的調笑更為鋒利，超人知道那是屬於布魯斯的語氣，僅僅在面對關係密切的人時出現，一個真正的布魯斯‧韋恩。
「放過我吧！看在我帶了甜甜圈的份上？」晃了晃手中的紙袋，超人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誰都知道韋恩大少爺不好服侍，但誰都不知道連超人也會想要討好這被寵壞的王子。
坦白說，超人也不知道到底是黑暗騎士還是高譚王子比較好說話。
不過可以肯定布魯斯今晚的心情不錯，他難得賞臉從紙袋取出一個甜甜圈。白晢的手拿著巧克力口味甜甜圈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單看這雙保養得宜的手，十足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實在想像不出這人在一星期前背部又多了一條傷痕，這傢伙就算有再重的傷都當作沒事一樣，隨時拿起蝙蝠鏢潛伏在黑暗角落，或舉起酒杯遊走在水晶燈之下，而現在他則安靜地一口口咬著甜甜圈。
不要讓布魯斯知道我覺得他吃甜甜圈的樣子有點可愛——超人在內心發誓。如果對方知道了，以後一定不會在他面前吃東西。
大概是連習慣眾人目光的高譚寶貝也被盯得不自在了，他抬頭看向還飄在面前的超人。
「怎麼？」
「我以為高譚王子不吃小店出品的食物。大家說王子連飲用的水都是要最高級的雪山礦泉水。」
「說得我好像真的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再差的東西我也吃過。」韋恩大少爺把最後一口甜甜圈吞下，伸出舌尖把手指上的巧克力舔走，完全不在意用餐禮儀，反正在他面前的不是某個老管家。「不過倒是有段日子真的在喝『雪山礦泉水』。」
超人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但他不期望布魯斯會透露更多細節，然而今天可能是氪星人的幸運日。
「以前在外面流浪的日子裡，常不能保證甚麼時候吃到下一餐，有時吃下肚的東西都不知道能否稱得上是食物，為了充飢為了生存，無論怎樣都要忍受。如果在那時候給我一片星球日報樓下餐廳的三明治，那片總是有手指印和青黃生菜的三明治大概也能成為我吃過的最棒美食。」
高譚王子說出與「身份」不符的話，這絕對是個難能可貴的時刻。要知道無論是蝙蝠俠還是布魯西都不會透露真正關於自己的事情。
「其實那餐廳也不是太差的，起碼它新鮮出爐的肉餡批不錯，下次我帶給你？」是的，超級外賣服務永遠為你效勞——超人差點就把這話說出來了。
「但你不可否認它的咖啡像泥水。」布魯斯回想上次嘗試的咖啡，難以忍受地皺眉。「真不知道星球日報的記者為什麼會喜歡去那裡買咖啡！」
好吧，自從瞭望塔提供咖啡後，克拉克不得不正視自己平時在公司喝的到底是甚麼了，更別提他在嘗過韋恩家的高級咖啡後重新認識咖啡這種地球飲料。
「你知道那是最近的咖啡店。」超人嘆氣，一下子小記者的氣質都要冒出來。
「也對，不是每個記者也能快速來往大都會和高譚，就像由家裡的客廳走到廚房一樣輕鬆。」布魯斯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與平日鏡頭捕捉到的甜蜜笑容比起來難以察覺但真實。
克拉克喜歡這笑容。
「確實不是每個人都能為了一杯咖啡而去到世界的另一邊。而我慶幸大都會和高譚相距不遠。」
「對你而言，在這地球上還有哪裡是遠的？你這樣是享受不了長途旅行的樂趣，好處是不用擔心日落前回不到家和買不到機票。」高譚王子舉起酒杯向飄在半空的鋼鐵之子致敬，就像對方剛完成一項壯舉。不用飛機環遊地球一周還趕及麵包店關門前買到了甜甜圈？誰知道呢？
「你呢？在外面流浪時得到樂趣嗎？」超人問，他怎能放過任何一個了解布魯斯·韋恩的機會，這些都不是平常能談及的話題，但他有預感這對話可以繼續下去。
今晚確實是超級幸運的一夜。
「那時候我當過小偷，坐過監，做著一些放到現在就是會被蝙蝠俠或是任何一個英雄教訓的壞事。」是的，蝙蝠俠會把這些到處搗亂的小混混吊起來威嚇，但他總不能回到過去把當時的自己怎樣。
「一個順手牽羊的大有錢佬？」超人說，然後布魯斯似乎是回想一些事而笑起來。
「我想拿走一些印著韋恩工業的箱子，但被抓住了。我告訴他們我不是小偷卻沒人相信，誰又會想到一個身無分文的髒亂地痞是企業承繼人。」
「不得不說，即使是生產商，但貨品落到其他人手上後，就不是自己的東西了。」超人指出，他雙手抱胸微仰起頭，裝作正氣凜然地指責。
「噢！所以我是有罪的，超級英雄是要來捉我嗎？」這位放肆的富商單手叉著腰發著他的少爺脾氣，在黑幕中閃爍的深藍眼睛流轉著笑意。
到底還有哪顆星能比這雙眼睛更吸引呢？即使目光遠及宇宙的超人也不可能找出來。
——這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令人渴望又不能獨佔。
他們之間流轉著安寧和平和的氣息，沒有爭辯，沒有突發危機。在這裡的是卸下所有面具的布魯斯和僅僅是一名住在地球上的氪星人，暫時放下責任休息一會。超人希望愉快的時光可以停留，然而他又盼望著更美好的將來。
「我是來道謝的，謝謝你和我說話。」超人真誠地說，他跟本沒想到布魯斯會願意在這裡，在這情況下和他閒談，換作平時不論是蝙蝠俠還是布魯斯，早就在惡狠狠地趕人了。
「我只是想在這裡散散酒氣。」布魯斯再晃一晃他的香檳，強調自己出現在此的理由。彷彿沒一個理由，就沒法繼續留下來，即使彼此明白那只不過是個沒人在乎的藉口。
「把整個宴會扔下好嗎？」
「宴會快到尾聲了，這個時候布魯西早就摟著美女消失蹤影。」
「那麼今晚的幸運女孩？」
「要知道即使是高譚最棒的花花公子也會有被甩的時候，只能說對方還不是適合自己的人。真該慶幸我面前的是超級英雄而不是記者。」
「這很難說。」超人聳肩，像是一個最普通的人類。
「你會把這消息賣給報社？」布魯斯放下香檳杯，側身靠在天台的圍牆。
「不。」超人頓了頓。「另外，如果你想曲線暗示路易絲訂婚的事，我很好，真的。」
然後他嘆氣，嘗試組織好言語去表達。
「從很久之前就知道這段感情是不會有結果的，克拉克早已出局，而現在只不過是更肯定超人也沒有機會了。」
超人提醒自己作為一個記者不應該詞窮的，只少現在不應該。
「我衷心為路易絲訂婚而高興，我連一點低落也沒有，坦白說我甚至鬆了一口氣。克拉克對路易絲的愛慕，路易絲不會回應，而路易絲對超人迷戀，超人也不能回應。我早已把這感情放下了，這只會成為美好的回憶的其中一個。」
「所以？」布魯斯以溫和的語氣輕輕地問，小心翼翼又好像在安撫。
如此難能可貴的時刻，今天搞不好會把一年份的幸運都用完，超人卻忍不住笑了。
「所以我真的沒事，我很好。感謝你的安慰。」
「也許我只不過是想挖苦一下你？」看著超人自然的笑容，確定對方真的沒事後，布魯西寶貝換回調笑的口吻。
「事實上你給予我很多，而我也知道這些都不是你會拿出和別人分享的回憶。」
「也許我只是被酒精弄得有點神智不清了。」重新拿起香檳舉至超人面前，高譚王子提醒鋼鐵之子酒精飲品真實存在，因溫差而凝結的水珠沿著光滑的水晶酒杯外壁滑落在他的指間。「你得保證我剛才的酒後胡言不出現在明天的報紙。」
「那麼我感謝酒精賜予我一個坦白的布魯斯。我保證我不會和別人分享。」氪星人誓言旦旦，作出了一個人類發誓的慣常動作。
「好吧，在神奇的酒精效力退散之前，你還有甚麼想知？」
高譚王子大發慈悲給予異星人許願的機會，那麼異星人怎能放棄這可遇不可求的時刻？
「在稍晚的時候，即你的私人宴會之後，我可以再來找你嗎？」
「要知道我不是失戀心理輔導專家，也不是甚麼好的聆聽者。」
「我不是要輔導。」看到連布魯西寶貝都皺眉了，超人補充。「我沒失戀…只少我沒覺得失戀了。當然我不知道之後會不會，但起碼現在不是。」
「戀愛咨詢？超人找到新的對象，打算向全高譚最花心的布魯西請教？」
「如果能先咨詢自然是好的，不過我認為保留一些驚喜更好。即使你也許已知道了一些蛛絲馬跡。」
高譚王子把剩餘的香檳一飲而盡，然後誇張地擺手。
「我開始聽不懂你的話是因為酒精終於真的發揮作用，還是你在說外星語而我這腦袋空空的派對動物完全不能理解？」
拉奧！顯然世界最棒的偵探也不是明瞭一切，他永遠不在意關於自己的任何事，自身成了萬能監視器的死角，作為他的拍檔，超人有責任提醒他。
超人當然要和他好好談談，這將意義重大，同時也是一項挑戰。但沒有甚麼難題超人不能克服——當然包括一個開始用帶刺的語言來逃避的布魯斯。
「果汁不能使人酒醉，連沾濕衣袖的香檳中酒精早已揮發掉。」
「我果然應該在你降落的時候大叫讓大家來看看鋼鐵之子的。」高譚王子的表情，黑暗騎士的聲音。
超人想只有布魯斯能把他的身份們運用得如此爐火純青，王子的臉和騎士的嚴厲加起來殺傷力驚人，這正正是一個真實的布魯斯‧韋恩。
「你不會的，而且我很慶幸你現在足夠清醒。」降下讓雙腳踏在地上，超人走近布魯斯。「因為我正要向你提出請求。」
超人現在的笑容連布魯西寶貝都會覺得像個無賴，而布魯斯有預感自己不能拒絕對方接下來的要求，即使它將會有多異想天開或是有莫名其妙。
因為答應他是多麼理所當然。
蝙蝠俠的自尊心和頑固使他會不承認，但此刻他僅僅是布魯斯，那麼他可以偶然縱容自己依照心中所想去決定。當然這不代表他會馬上點頭答應，因為韋恩大少就是有點兒小心眼，喜歡來些小小惡作劇，喜歡看看小記者一驚一乍，喜歡超人有點無奈但更多縱容的表情。
布魯斯向後退了兩步，伸出右手在空中沿著那象徵希望的標誌描繪出一個S宇，他一直觀察著面前這個猶如奇蹟的男人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如果是關於工作，你知道不應該和一個花花公子說。」
超人握住了布魯斯正要收回的手，稍微用力把布魯斯拉近自己。即使現在是黑夜，布魯斯仍然可以從鋼鐵之子的眼中看到一片明亮藍天，溫暖又純粹，永遠的晴天。不愧是帶給人們希望的英雄啊——這對於一個高譚人來說還真是頗諷刺的。
「不，我很確定提出的是一個約會請求。」
然而，連高譚王子也不能否認這份光明具有該死的吸引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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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是亂改的。
顯然在這場幽會…咳！對話中，香檳氣泡和夜風都被遺忘。(笑)
最後我曾考慮讓超人來個單膝下跪，這令我想到某張基了我一臉的超人單膝下跪向蝙蝠俠求婚的古早漫截圖。
但這不過是約會請求就來單膝下跪，那麼請求交往和求婚超人要怎麼辦了啊？我的理智及時阻止了更白爛的故事走向。
為什麼沒有得選"甜白爛警告"呢?我自己也受不了,一定是看多了虐的關係.
仍然需要大家的支持作為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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