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 洪流細沙 5
洪流細沙
(CP: Superman/Batman)
故事發生於BvS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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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從浴室出來的克拉克已經把亂翹的頭髮整理好，而布魯斯正坐在窗邊查閱訊息。
在阿爾弗雷德為克拉克帶來合身的衣服之前他還是穿著昨晚的浴袍，超人的超能力顯然不包括綁結技能，隨意把浴袍帶子打了個不怎好看的結。其實布魯斯也沒資格說別人，只是他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這是他家，就算自己不綁好浴袍也可以，但他現在當然不會這樣做。何況兩個大男人也不該在意這些小問題，不過在韋恩的玻璃大宅中出現一個穿著浴袍走來走去的超人還真是超現實。
而這個超現實主角晃到布魯斯面前，看似戰戰兢兢地又扔出問題。
「我可以打開雪櫃嗎？」穿著浴袍的超人像個想拿零食的孩子，充滿期望地問著家長能否打開那個食物寶藏。
布魯斯曾戲稱克拉克為孩子，小記者當時氣的不輕，超人更加不是個孩子了，一個一言不發就拆了你車的孩子？噢！的確是很小孩子氣。
「在你吃光內裡的東西後告訴我就可以了。」
在克拉克再開口之前布魯斯補充︰「廚具都在左邊的廚櫃裡。」
「那麼我可以用你的咖啡機嗎？」克拉克看著布魯斯並指了指咖啡機。
「咖啡豆在廚櫃第二格。」仍然看著電腦畫面的布魯斯回答。
根本無法專注。
那些訊息就像一堆無意義的圖像，一行亂碼，布魯斯漫無目的地滑動頁面，沒有重大的事情，他放空腦袋，耳聽著克拉克在料理檯那邊的一舉一動。他必需做點甚麼，行動起來而不是呆坐在電腦前在等吃早餐一樣，布魯斯甚至覺得這樣留著會打擾克拉克死而復生後的第一個值得慶祝的早餐，早前他的表現已經夠混蛋了，沒必要再留下來刺激對方，於是布魯斯關上電腦。
「我需要回公司，之後有需要可以和阿爾弗雷德說。」
「我以為你會吃完早餐再走？」克拉克沒有回頭望向布魯斯，他正專注地量度咖啡豆的份量。「你知道我已經很久沒和別人一起用餐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失望。
布魯斯止住腳步，克拉克說的話確實非常有效，布魯斯不知道克拉克是否有意為之，他在令對方「很久沒和別人一起用餐」這方面上佔大部分責任，他幾乎要剝奪了對方的整個人生，而這份愧疚正佔據布魯斯的腦袋。他當然不能拒絕克拉克這小小的要求，布魯斯剎那間不確認這只是一個出於禮貌的隨口詢問還是一個真心的邀請。看著放在料理檯上的4顆雞蛋，布魯斯也只好祈求之後他們能有可入口的煎雙蛋。
伴隨著咖啡機運作的聲音，布魯斯坐回椅子上。
好吧，反正超人不會毒殺蝙蝠俠的。外星人的口味是否與眾不同也不是甚麼好擔心的問題了。雪櫃裡僅有的簡單食材怎樣弄也不可能成為生化武器。食物燒焦了也只能低吼一聲「靠！」後就放入口。
事實上，克拉克的烹飪技術還在比有錢總裁更可靠的，也沒有在數個月後變得生疏。煎雙蛋很完美，培根也煎成可口的金黃色，屋內瀰漫著咖啡香味。這就像普通家庭的早晨，布魯斯發現自己陷入一個微妙的氣氛之中，他和克拉克面對面坐著吃早餐絕對是蝙蝠俠也無法預料。
「我可以看看電視嗎？」
又一個刻意詢問。布魯斯發現克拉克總是在問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
「遙控在茶几上。」
「我可以聽聰音樂嗎？」
這樣下去問題可能會細緻到可否按下開關，可否聽這歌手的歌，可以調節音量嗎…沒完沒了地請求某些無關重要的許可。
「你知道你可以隨意使用這屋內的東西。」
坦白說就算克拉克把他這屋子反轉了布魯斯也不會生氣。
「不，我不知道。」克拉克‧肯特露出一個勉強說的上無辜的笑容。「是的，我不知道。」這是布魯斯之前的回答，克拉克重覆這句是對布魯斯的小小報復。
布魯斯一點也不在乎克拉克的反擊。他甚至在等待一個真正的報復，而他也一直作好心理準備，假設不同情況，預計種種應對方法。布魯斯沒有把克拉克設想得很混帳，他認為對方知道底線。
因為這是他應得的。
布魯斯沒義務去收留超人——你真該對著鏡子說一次，看看自己在說這話時的表情。連布魯斯也會恥笑自己的虛偽，如此不堪一擊的謊言。他見鬼的不在意！去他的臨危不亂！真相是布魯斯‧韋恩在過去人生中從未體會過甚麼失而復得，而現在奇蹟活生生出現在他面前，他們卻正要陷入一個愚蠢的語言鬥爭。
他們不需要每次對話都成了角力。但布魯斯真的不知道他可以和對方說甚麼，在這場突如其來的重逢之中，他一直處被動狀態。在理智上他了解超人的死並不是蝙蝠俠的責任，說一百次也不會改變，然而布魯斯在心理上毫無疑問地感到內疚，這份矛盾正拉扯著布魯斯。
——我不知道。
他無法要求對方做些甚麼，也不知道自己能為對方做些甚麼，進入一個死胡同出不了來。這份無力感混雜著內疚和悲哀，布魯斯需要小心翼翼，維持一個無法定義的平衡，一個安全的距離，一個合適的關聯或者是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由始至終他仍然是會害怕惡夢的到來，再次告訴他奇蹟從不降臨在自己身上。
克拉克在這時再次打破沉默。
「好吧，我投降。」克拉克神情認真對上布魯斯，停止了一切的幼稚角力，說話的語調誠懇又小心。「告訴我，你希望我做甚麼？」
——同樣地，你希望我做些甚麼？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不只是試探，而是布魯斯‧韋恩和克拉克‧肯特現存的打開話題方式。他們彼此都對對方無所適從，兩個笨蛋一個橫衝直撞一個躲在殼裡縮在一角。
布魯斯拿起搭在椅背的大褸穿上，有一瞬間覺得這樣沉默地離開似乎是沒有關係的，他甚麼時候起會在意別人對自己的想法？堅守在自己的殼裡就可以了，事情都會簡單得多。
「我希望回來後再進行一些檢查，對比昨晚數值。」布魯斯背向克拉克露出一個苦笑。他拿起檯面上的車匙。
——我希望回來後能再看到你。
布魯斯不會說出口的，這句話太過份，太親暱了，聽起來就像是他們很親近。可笑地他們根本不是朋友。而此刻布魯斯不想聽到任何拒絕，只少不要在這個曾有和睦相處的早晨。
——了不起！搞得自己要落荒而逃似的。
然後布魯斯打開大門離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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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的事感謝各位的支持.
百粉點文的結果也出來了,我會努力的.
關於超人的綁結技能.....相信如果是綁別人表現會比較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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