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 洪流細沙 6
洪流細沙
(CP: Superman/Batman)
故事發生於BvS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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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照進室內，溫暖而舒適，提醒克拉克已經不是在不見天日的木盒子之中，這令他感到安全。
克拉克感覺到有人靠近了，淡淡的氣息，他嗅到當中有帶薄荷味的鬚後水和沐浴乳的味道。沒有印象中的在宴會上使用的那帶著辛辣和迷惑的男性香水，也沒有蝙蝠俠的皮革和火藥味，布魯斯本身的氣息出乎意料地溫和。
克拉克知道布魯斯正看著自己，而他正在裝睡。
呃…復活第一天的懶床？希望他沒有睡到流口水吧！本來以為自己在泥土裡睡了多月後根本是睡夠了，躺在沙發上也只是不能辜負屋主好意和出於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超人不睡覺也沒問題，但布魯斯留下的「喝了去睡」像是一句魔法，他喝了果汁後就乖乖躺在沙發盯著白色的天花板，開始研究起這玻璃大屋中唯獨不是玻璃的屋頂。
——這樣就看不到星空了。
當然超人要看星空是如此容易的事，透視或者乾脆飛上半空，這些事情在以前是多麼平常，與生俱來的能力讓他刀槍不入，但經歷死亡後克拉克意識到有一些事物不是理所當然，超人也有弱點，一不小心就會失去一切。
如今他重生了，但克拉克‧肯特無疑是死透了，以後他要怎麼辦？他會在布魯斯的家留多久？布魯斯是否會對他的打擾而煩厭？蝙蝠俠在制定超人失控的解決方案嗎？明天要去堪薩斯一趟確認墓地回復原狀嗎？昨晚在抽血的時候布魯斯已經對誰下了指示去墓地善後。克拉克由地下爬出來後雖然沒有蓋好棺材小心還原一切，但也算是有好好把那些翻起來的泥土推回坑裡，免得人們馬上發現他屍變了。
好吧，某程度上他算是屍變了。
而他這個屍變了的傢伙現竟然在別人家的沙發上裝死屍。克拉克在猶豫是否等布魯斯的行動後才給予回應，但對方只是一直看著他而已。
也許布魯斯同樣等待著他？克拉克還以為蝙蝠俠的行動力很強，所以布魯斯會更樂意先一步作出行動，主導一切。
「我應該說早上好？」以一個問題作開始，克拉克不確認這是否算是個好的開始，只少他嘗試了，布魯斯也回答了他。於是他繼續扔出一個又一個愈來愈雞毛蒜皮的問題，聽起來他就像在挑起事端——又不是幼稚園的小男孩為了引人注意盡幹些蠢事。
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布魯斯根本會無視他的存在吧？
這個看似遊刃有餘的男人其實並非心如止水，克拉克也因對方平淡的表象而感到憤怒——那些克拉克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和立場，突然冒出的小情緒，然而當透過玻璃窗的陽光把躺在沙發上的克拉克照的暖烘烘，他身上蓋著一張舒適的被子，還有一個人用一種珍視的目光看著他，作為一個已經死了一次的傢伙，克拉克坦言沒有甚麼可以挑剔了。
但他現在就是不似人們過去所見到的那麼成熟，他需要為重生的自己爭取一些事物。首先他就要讓這個由自己睜開眼後就把視線移開的男人再次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
——注視著我。
這沒有實質作用，沒有任何特別的原因，克拉克卻覺得這麼做是重要的，他們需要交流，怎樣也需要面對。
——聆聽著我。
儘管克拉克覺得自己已經詞窮了，語言能力退化成三歲，這些煩人的問題確實發揮了作用。
這一次他不能再搞砸了。
「我以為你會吃完早餐再走？」克拉克看著那包咖啡豆，一邊小心量度份量，一邊聽著身後的動靜，確定布魯斯沒有往大門走去。
很好，小記者你已經成功留住目標人物，現在是乘勝追擊的時候了。
「你知道我已經很久沒和別人一起用餐了。」克拉克的語調滿委屈的。
之後超人和蝙蝠俠進行了一場歷史性的早餐會議，而議題竟然就是圍繞著這大屋裡物品的使用許可。
「你知道你可以隨意使用這屋內的東西。」當布魯斯對這些問題開始忍無可忍的時候，他仍然是保持著平淡的態度說出這麼一句，彷彿責怪克拉克連這點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一樣。
就像之前布魯斯的故意否認，克拉克決定搬回這句「我不知道」奉還給對方。
這不就是他們之間真正的問題所在嗎？互相收藏著想法，暗自認為這一切是理所當然，一邊覺得人們不理解沒所謂，一邊又希望有人知道。他們都是自傲又孤僻，背負太多責任和秘密，最終一身尖刺既刺傷別人又刺傷自己。
布魯斯被理智和感情拉扯著，他在等待一個不應該發生的報復。這令克拉克感到一絲怒火。
憑甚麼布魯斯‧韋恩會認為克拉克‧肯特大費周章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復仇？超人對於蝙蝠俠仍然是這麼一個危險的威脅嗎？一個需要時刻提防的可怕傢伙？
布魯斯在害怕甚麼？
蝙蝠俠無所畏懼，在那個大戰的晚上他已經向超人証明人類多勇敢了。現在他卻在小心翼翼抑壓著，就好像怕打破甚麼易碎品似的。
又是一個克拉克需要找尋答案的難題，他還真是令他一肚火！
但當布魯斯用無辜又帶點討好意味的眼神看著你的時候，你也許會繼續生他的氣——當然了，布魯斯又不是有甚麼能馬上消滅別人怒火的超能力，但你會忍不住呼叫他的名字而不是他的姓氏。而當你把他的名字說出口的時候，你已經有一半原諒他了。
「我希望回來後再進行一些檢查，對比昨晚數值。」布魯斯在離開前對克拉克說。
好吧，這已經是頑固大蝙蝠最直接的請求，經過層層翻譯後，就是「希望回來後能再看到你」，簡直是一大進展，也許他們之間很快可以建立起偉大的友誼了。
克拉克驚覺自己對這樣的發現接受良好。現在他倒想認真再問布魯斯一個問題…
——你到底對我的心做了甚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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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一篇超蝙文的熱度過了100,所以來更新了!(笑)
正聯電影快上映啦,這篇我就坐著等打臉好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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