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 那些閃瞎人的小片段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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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閃瞎人的小片段
(Superman/Batman)
閃電俠終於受不了超人和蝙蝠俠每次例行會議總是吵個不停，於是他想出了改善辦法，然而事情才不會這麼容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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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聯盟動畫版背景(?)
*原來的斜體字只好轉成加下劃線了
13
布魯西和神奇女俠聊天會令一個氪星人嚴陣以待，彷彿這餐廳是戰場，這對談是彼此的挑釁。
超人不需要呼吸，但他習慣裝作像人類一樣呼吸，現在他緊張到屏息以待，腦裡的紅色警報鳴響震盪全身，即使察覺情況安全仍然心有餘悸。
——放鬆，小記者。你的記者證快要從超人制服裡掉出來了。
布魯斯發現超人差點想要抬手托起鼻樑上不存在的眼鏡。當然綠燈俠的情況也不見得比較好，他的神情時而遊離時而痛心疾首——為沒有突發事件讓他離開這個修羅場感到莫大的悲哀。
每一個笑聲都要狠狠刺入神經似的，連呼吸也變得謹慎起來，空氣瀰漫名為韋恩的病毒，是怕笨蛋會傳染還是怕韋恩的爪子終會不安定地動起來？如臨大敵又絕望的忍氣吞聲。比起化身恐懼的蝙蝠俠，更怕了手無寸鐵的高譚寶貝。能令超級英雄們坐立不安，這絕對是布魯西的最大成就之一。
他從沒打算和神奇女俠開甚麼玩笑，他們的談話一直是禮貌而平和。布魯西可不是來挑起戰爭的，要調戲也要嚴選對象，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招惹。這是一個成功的花花公子所需要的學問，他得保證盡興之餘也要能全身而退。招惹一個擁有神力的亞馬遜公主﹖這可不是韋恩集團的律師團可以擺平的事，恐怕到時候律師們的工作只能是為一場傷人案提出控告或乾脆執行韋恩前當家的遺囑…完全沒有誇張——除非布魯西有一個擁有超能力同時又剛好在身邊的男朋友可以及時保護他。
胡扯！布魯西的女朋友多的可以由高譚排到大都會，卻從沒聽過甚麼男朋友！更別說附加超級力量的。想要自薦就向他的秘書登記，就算是超人也得要排隊。
但這不代表高譚王子不可以去戲弄一下那些表面裝作沈靜謹慎，在內心颳起滔天大浪的英雄。何況身為一個生意人，凡事講求效率，一次戲弄兩個實在是方便快捷。
不過，布魯斯低估了氪星人的臉皮厚度。
好歹也是人稱鋼鐵之子的傢伙，臉皮也是鋼鐵級的。甚麼禮義廉恥都只是平時裝裝門面，害羞正直老好人僅僅是性格上的其中一面。一個存心來添亂的花心大少和一個豁出去的氪星人造成一個單方面摧殘不幸在場的綠燈俠心理健康，真是令人遺憾又喜聞樂見的「意外」。
簡直讓布魯西不禁在綠燈俠視線外，用一個不屬於高譚王子的眼神狠狠盯著身旁的超人。
——你還真是個混蛋，那可是你同伴啊。
超人笑著快速指了指布魯斯，表示把話原封不動搬回給他。
好吧，既然正義聯盟主席同意了，那麼不進行下去怎麼可以？
布魯斯聳肩，論耍花樣方面高譚寶貝的方法可多著呢！他拿起超人一直放在碟子旁邊的叉子，果斷無視物主的意願奪取蛋糕上的草莓，還駕輕就熟讓草莓上奶油蹭上嘴角，然後不忘討好地一笑，所有步驟一氣呵成。
「你不會介意的對吧，超人先生？」
——也不輪到你介意。
高譚王子運用叉子的手法靈活得像黑暗騎士運用蝙蝠鏢，就算瞭望塔餐廳的叉子不含氪石，布魯斯想超人也不會希望與高速飛來叉子擦身而過，把紅色的斗篷釘在牆壁上。
「是的，如你所願，韋恩先生。」
——為甚麼不在會議的時候也說說「如你所願，蝙蝠俠」，而是不斷以愚蠢的理由和固執加上不必要的感情因素去反對他每一個部署？
現在還真是乖巧得像一個純良敦厚的小記者不小心被圝抓來披著超人制服坐在這裡充撐場面。布魯斯想，如果他以老闆身份指派星球日報某個笨手笨腳的大塊頭小記者來瞭望塔訪問超人，結果會是意外地體弱多病的小記者又一次毫無預兆地頭痛肚痛百病纏身，還是偉大的超人先生又需要拯救某行星被困樹上的貓科類物種而缺席？
「怎麼了，布…韋恩先生？」發現布魯斯異常的停頓，超人擔心地問。
——如果是擔心我的傷口會痛，剛剛就不要按的那麼順手。
高譚王子克制住咬牙切齒的衝動。
「你不會想知道的。」布魯斯不確定嘴角有沒有彎起成一個稱得上是笑容的弧度。他望進超人那雙天藍色的眼睛，那雙只要對方一想就能真正意義上殺了他的眼睛裡是滿滿的關心，毫不掩飾。
布魯斯想要罵他是個同情心氾濫的傢伙，就算高譚首富窮得只剩錢也不需要一個外星人同情。但布魯斯知道對方不是，當中包含的感情過於複雜和強烈，熾熱如同太陽。這是一項最為棘手的事情，難以預料又難以拒絕，而很多時候，布魯斯願意放任它繼續下去。
不能否認被人關心著是令人愉悅。
遺憾地現在沒有太多時間讓布魯斯繼續分析超人眼睛中的感情變化，綠燈俠突然站起來，過快的動作使椅子磨擦地板發出很大的聲音。
「那個…我要出任務！失陪了！」綠燈俠頭也不回就大步踏出餐廳，看起來就像真的有敵人入侵似的，不過在布魯斯看來，那個象徵勇氣的綠燈戒指擁有者也受不了粉色氣氛攻擊。
後知後覺的超人足足花了三分鐘才由滿臉疑惑轉成滿臉通紅。
「別告訴我鋼鐵之子其實臉皮很薄，我記得官方資料寫著超人不說謊。」布魯斯側著身傾向超人。「還是你在想更糟糕的事情呢，超人先生？」
「…這個你也不會想知道的…」超人配合地偏著頭剛好在布魯斯的耳邊回答。
懂得把布魯斯剛才的話回敬給他還真是意外驚喜啊！對於對方突然變「聰明」了，身為老闆的他是不是應該感到安慰，要好好打賞部下？於是布魯斯更靠向超人。
這角度在監控室的5號螢幕看來就像超人在親吻布魯斯臉頰，而另一邊的監視器會証明這只是角度問題。但在布魯斯思考該對著監視鏡頭作出甚麼表情時，他感到熟悉的溫暖氣息和短暫的柔軟觸感，布魯斯想又有多少個鏡頭捕捉了這剎那間的真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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