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 洪流細沙 9
洪流細沙
(CP: Superman/Batman)
故事發生於BvS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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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克拉克復活至今也沒想到他需要用言語向任何人解釋自己不是喪屍或者甚麼生化機械人。
作為第一個知道克拉克復活的人，布魯斯表現出的冷靜和反應平淡到令克拉克有點生氣，如果不是克拉克發現了些蛛絲馬跡，他真的以為對方早就預料到他會復活一樣。
或者說他的復活根本是對方策劃似的。
如果克拉克沒有發現布魯斯心跳的變動，沒有知道布魯斯小心翼翼的背後藏著甚麼的話，克拉克真的認為蝙蝠俠又計劃了一切。
就因為克拉克忙著分析布魯斯的種種反應，而忘記了一件頗重要的事。
——在別人的認知中，克拉克和超人都已經死了，超人沒留下殘骸而克拉克深埋老家的土地之下。
所以現在超人的雙手才會套上神奇女俠的真言之索。
神奇女俠——戴安娜顯然沒有在那天的視像通話中看到他，而布魯斯也沒有向她提及超人的復活。
布魯斯在隱瞞嗎？還是單純覺得超人復活也沒必要和神奇女俠交代呢？無論是出於哪種原因，克拉克倒是沒有很在意，現在他只是擔憂著如何向一個戒備中的戰士解釋。
「我真的不是任何不是氪星人以外的任何物種，布魯斯已經幫我作了詳細檢查，抽了好幾支血。」
——除非布魯斯沒有把我已經異變了的結果告訴我。
克拉克回想著這幾天他和布魯斯相安無事，馬上否定了異變的可能。
「我也不是回來復仇的，布魯斯還好好的去開會，他這幾天的早餐還是我煮的。」如果戴安娜還是不相信的話，克拉克想阿爾弗雷德可以為他做証。
克拉克總覺得阿爾弗雷德對他做的早餐有著莫名的否定，語言中帶著難以察覺的諷刺。雖然對比起這長輩對布魯斯明目張膽的冷嘲熱諷已經相當溫和及客氣多了，克拉克還是聽出了當中的「知道早餐沒毒，但你這小子真敢讓我家布魯斯吃這些」的輕責了。
縱使不滿品質，阿爾弗雷德卻沒有阻止克拉克繼續下廚。
無論是布魯斯或是阿爾弗雷德都沒有干涉過克拉克，布魯斯多少是出於縱容，阿爾弗雷德是出於觀察。
而眼前的戴安娜也是在觀察著克拉克，她在戒備著，如果克拉克有甚麼危險的舉動，戴安娜隨時作好作戰的準備，這是她身為戰士的本能。
克拉克對這樣反應不反感，坦白說被人戒備著當然多少也感到受傷，但平心而論這是很正常。倒是布魯斯的反應太平淡。
太刻意的隱藏。
「謝謝。」戴安娜說。
「呃…材料都是用布魯斯的，所以其實是我吃了他的食物才對。」克拉克想不到戴安娜竟然會向他道謝。
「我不是指早餐。」戴安娜展露一個友善的笑容。「謝謝你回來。」
「我也搞不懂發生甚麼事……不過我現在應該說『不用客氣』？」
「很高興能再次看到你。」
「我也很開心終於看到因為我復活而高興的人。」這真是太喜出望外，克拉克是不指望布魯斯會為此表現出任何欣喜的反應了，阿爾弗雷德對於他就是對待超人般公事公辦。
——他都以為自己的復活是再平常不過了。
「相信我，在我們之中，布魯斯絕對是最為你復活而高興的一個。」戴安娜的姆指撫摸著真言之索的紋理，她看起來像分享一個秘密。
「我知道。」克拉克回應。
——但我不理解。
這聽起來頗矛盾的，但克拉克就是這樣覺得。他知道布魯斯真的為超人復活而高興，但不能忽視這幾天的相處下，布魯斯也為克拉克的存在而繃緊神經。起初克拉克以為布魯斯提防著他這個氪星人會發瘋報復，而事實上布魯斯表現出「你生氣要打我也沒所謂」的消極態度。
說布魯斯對克拉克感到愧疚，卻在他們的對話中毫不客氣，特別是除了第一天的早餐外，布魯斯在往後幾天的早餐都多少有些小批評，比如這蛋煎過火了或者是這個菜有點淡了。也開始無聲點餐，只要打開雪櫃看看那些食材被布魯斯特地移到最前，就可以知道大少爺想吃甚麼。
布魯斯至今也沒有提起讓克拉克回去，也沒有禁止克拉克離開這玻璃大宅。因為超人要走的話，也許蝙蝠俠有裝置能困著他，但布魯斯沒有不讓他走的理由。他們深知這事並選擇不去道破。
每天布魯斯準備踏出家門前的眼神都像是說著「你要離開也可以的」，而晚上打開門後看到屋內的克拉克時，又像是說「你還在實在太好了」。
也許這不過是克拉克自以為是的解讀，他真的搞不懂布魯斯想不想他留下。
布魯斯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人，他可以表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特性。
強硬的態度和柔軟的內心；冰冷的表情和熾熱的情感；平淡的反應和雀躍的期盼；勇敢面對一切危機但膽怯表達任何感情…
克拉克漸漸看透了布魯斯藏在堅硬外殼內的柔軟，卻不懂破解。
他們以為自己能言善道，結果到頭來他們都不善言語。
「你不會離開了？」戴安娜說，這個問題也把克拉克從回憶拉回現實。
克拉克不確定戴安娜指是離開這間玻璃大屋還是地球，甚至是指更為廣義的某些事物，克拉克不想再苦惱了，他本能地說出答案。
「是的，我不會離開了。」
戴安娜露出親切的笑容，如果說前一刻的微笑是帶點客套的感覺，那麼這刻的笑容就是帶著給同伴的認同了。她愉快地輕點著頭，像是很滿意克拉克的答案。
克拉克似乎通過了某個他也不知道的試驗，他看著戴安娜終於收起真言之索。
「務必把這個告訴布魯斯。」戴安娜鄭重地對克拉克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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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更新?
每次更新都忐忑不安呢......
順便提一下 超級褓姆與他的蝙蝠蛋 完結了喲!
大家的回覆和支持是我寫文的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