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 超級褓姆與他的蝙蝠蛋 10
超級褓姆與他的蝙蝠蛋
(Superman/Batman)
*正義聯盟動畫版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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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關於情人節的小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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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超人聽到碎裂的聲音，這不容樂觀，他得盡快。
當然了——他正扶著一條斷裂了的柱，要命的是它還是屬於建築的主力柱的其中之一，幸好還有另外四條主力柱支撐著建築，但從那些柱身裂痕來看，只怕不能支撐多久了，他要先小心把手邊的柱固定。
又一個突發事件，對於超人來說真的毫不意外。
每天每個角落都有需要拯救的人們，縱使超人對未來有很多美好的計劃，克拉克不惜一切請了假把工作推得遠遠，天災人禍就是從來都不消停。它們不會因為超人很忙而暫停一天，不會體諒超人家裡有顆蛋要照顧而放他一馬，更不管克拉克‧肯特要不要隔層蛋殼和內裡的靈魂談戀愛——神交？溝通？好吧，仍然是單方面的胡思亂想，可憐的小鎮男孩就是樂意窩在家裡看護著他所珍視的最獨一無二的存在。
但要超人為此無視呼救，這是絕對不可能。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需要拯救的人，這就是為什麼超人飛越大半個海洋來到這破損的大樓。克拉克的確曾掙扎、曾抱怨、曾質疑——是否每次意外都一定需要超人出現，結論是他已經穿上制服到達現場了。
答案毫無疑問，他只是想盡力為大家做一些甚麼，盡力回報善良的人們，盡力保護自己喜歡的事物而已。
——要是蝙蝠俠知道超人擅離職守多日可不好了。
就算蝙蝠俠是共犯也不能免除之後要補回的值班時間，超人得好好想辦法應付兩邊的加班了。
不是沒有其他英雄處理問題，這幾天他們更是主動代替超人當值，同伴們深明他這位臨時的超級褓姆對於蝙蝠蛋有多強的保護欲，同時也驚訝於一向爽快的藍大個也會有吹毛求疵和神經質的情況。
鷹女前日才拍拍超人的肩膀，這名女戰士終於看不過眼。
「要不是知道前因，我還真的覺得這蛋是你生的或是裡面藏了你身嬌玉貴的小戀人。你要記住內裡的是誰，是那個總是能逆轉劣勢的蝙蝠俠。」
但那個能逆轉劣勢的軍師就困在蛋中呢？身為聯盟的主席就能安心等待他們的好顧問在蛋殼內想辦法衝出重圍？噢！蝙蝠俠的確能。他總有方案解決種種問題，方案A不能就方案B吧，不同情況還有更多不同方案等著，蝙蝠俠永遠都有後備方案。
超人信任蝙蝠俠的能力，這份信任絕不是口頭上說說這麼膚淺，他堅信如果有一個人能把超人打垮，那必定是蝙蝠俠。這個不屈不撓的人類，縱然沒有超能力也強大得如同奇蹟。然而克拉克仍然不能不為布魯斯擔心，幾乎無時無刻，變本加厲地增長。克拉克曾為此困擾過，坦白說他都沒有這樣擔心過父母，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父母絕對不會專往危險處跑，也不會用身體擋炸彈。每一次危機解除，超人都會為蝙蝠俠而驕傲的同時也為此而生氣，當時間久了，克拉克覺得這樣並不矛盾。
在蝙蝠俠的計劃裡，彷彿任何生命都高於自己的，這點就是超人長久以來所害怕。超人不會把對蝙蝠俠的感情和全世界的安危放在天平上衡量，這不論對超人或是蝙蝠俠都是一種殘忍的褻瀆。然而有某些時刻，一些不是身為超人的時候，偶爾的假設，僅僅出於一個凡人的私心，克拉克會只想著布魯斯平安和幸福。
——專注一點，外星救難犬！
蝙蝠俠在的話，一定會這樣向超人吼的。噢，還會加一記白眼。就算護目鏡遮擋住蝙蝠俠的眼睛，超人不用透視也知道。
如果你能更在乎自己的安危，我就不用把注意力分心到你身上了。超人會這樣反駁，但他深明無論怎樣對方都會堅持己見，而他也會不自覺在戰場中找尋那特定的身影。
——這會成為你的弱點。
人們總有弱點不是嗎？你說過可以用其他優勢彌補的，我有自己的外掛啊！
——天真又自大的童子軍。
噢，是的，他的拍檔總是嚴厲，這就是他關心的表現，隱晦到小記者用了多年時間才解讀出其中的部分真意，有時候超人也會感慨為何自己沒有讀心的能力，有的話他就能早點發現了。
這真相是深埋地下千尺，還有含鉛隔層。
閃電俠快速搜尋被困者，確定沒有任何遺留。看著綠燈俠和鷹女護送最後一批傷者離開，閃電俠大聲說已經疏散所有人，超人覺得可以放手了，把手中的重任放下來。
——休息吧，克拉克。
他終於可以做回克拉克‧肯特，他可以回家了。自從離開老家獨自搬到大都會，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在家等他回來的感覺，而他甚至不能定義那個在家等著的人是以怎樣一個身份，但這無損克拉克的好心情。
他要再飛快一點，這次是為了自己。
再次觸摸到蝙蝠蛋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是克拉克‧肯特，格子襯衫和一條中規中矩西褲，在家應該穿得更隨意一些，但在這個蝙蝠蛋隨時會孵化的骨節眼上，背心加上四角短褲迎接蝙蝠俠回來顯然不是件得體的事。
得了吧！最不得體的狀況彼此都看過了。就算蝙蝠俠回復的時候克拉克只包條毛巾出現，蝙蝠俠肯定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最多調侃一兩句後就公事公辦起來了，了解情況看報告分析資料，終於折騰夠後回大宅吃飯休息繼續工作，沒克拉克的事了。
沒克拉克和毛巾的事了……拜託！還是很尷尬的好不好！超級厚臉皮？那在面對一顆蛋的時候還可以自欺欺人一下，但面對一個蝙蝠俠？別說笑了，超人可以無懼面對任何入侵者，卻害怕被蝙蝠俠討厭這已經不是甚麼新鮮的發現。
很可笑？甚麼時候起一個英雄會變得如此軟弱，如此卑微？噢，不！克拉克‧肯特從來沒有忘記布魯斯‧韋恩在某年的聖誕宴會中對他說的話。
「如果你想得到愛情，必須先抬頭挺胸。」
布魯斯拿著酒杯向宴會廳中正訪問一名議員的露易絲的方向輕輕舉杯。
「只少你要表現出在跳舞的時候穿上高跟鞋的她不會比你高，以及你不會踏到她的腳。」
克拉克搖頭，剛才他走神了很久嗎？他沒有把視線停留在布魯斯身上太久吧？他真的一時沒搞清話題方向怎麼會轉成這樣，他希望自己的表情不像個沒能邀請心儀的人跳上一舞的傻小子，儘管某程度上他是。
「還有訪問。」
「從露易絲的表情看出好並不在意這小小的臨時訪問。如果你是指小記者肯特和韋恩的訪問，訪問內容會在你電郵中出現。」
「大老闆帶頭要員工偷懶？」
「布魯斯‧韋恩一直是享樂主義。你在這裡就像我在壓榨員工不讓他在聖誕派對中找暗戀已久的女孩跳舞。」
「我覺得留在這裡很好。」和你一直留在這裡很好。克拉克希望這安寧的時刻可以延長一點，讓他可以享受這難能可貴的相處。在六小時前他們才一起在瞭望塔傳回地球，三十五小時前他們才一起解決了一單事故，五十七小時前他們在蝙蝠洞研究資料，七十三小時前他們在孤獨城堡進行實驗……天知道克拉克為什麼仍然覺得和布魯斯相處的時間遠遠都不夠。
「隨便你。這角落沒人會留意你，不用再彎著腰了。」
是的，就像之前所說，克拉克‧肯特對著布魯斯‧韋恩時要抬頭挺胸，不需要任何偽裝，為什麼連偽裝大師都開始學會在某些時候放下偽裝，而你一個門外漢卻堅持著無謂的遮掩？你知道這是徒勞無功，甚至可笑，卻拿出自欺欺人，而且連自己也不相信。
也許被殼困住的，一直不只是蝙蝠俠。
如果當時我邀請你跳舞會成功嗎？你是否會藉由幾分酒意放縱一下，布魯斯？即使我們不能在大廳的水晶燈下起舞，只少能在沒人的角落裡哼起小曲歪歪斜斜隨意踏著舞步。
噢，小記者——你知道底線在哪裡，在這身份下在這場面中你能做到甚麼和能得到甚麼。你明白這不是少年少女的粉色戀愛劇場，有些事情只能妄想，要顧慮的事物永遠都多，而你不能突然就任性起來不計後果，然後你明白到自己應該小心翼翼應對…很好，你又回到原點，被殼困住動彈不得。
要超人對蝙蝠俠說一句「我愛你」真的這麼難？如鲠在喉？似用千萬支氪石針刺在心上。甚麼怕破壞友誼之類都只不過是藉口，超人了解到無論自己說了甚麼，還是能繼續和蝙蝠俠合作無間，甚至連尷尬的時間都沒有多久，他們能照舊相處，日後在心情好的時候還能拿出來說說笑，一個告白永遠不及一個統治世界的計劃殺傷力大。
最終克拉克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自尊心作祟，放不下面子。小記者謙卑過頭，而超人有他的驕傲。
——這下好了，一整個老套又可悲的鬧劇。
玩世不恭的王子扯開小記者歪歪斜斜的領帶笑說這樣的故事可不能討好讀者的。他熟練地為小記者重新打好一個工整的温莎結，這呆頭鵝記者竟然忘記他要說一句話是多麼容易的事。在面對一顆蛋的時候他才記起，假裝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克拉克‧肯特愛布魯斯‧韋恩。
這不是定律，不是真理，卻是事實。用任何身份去包裝，任何關係去定義也好，這份感情本質不變。兜兜轉轉，磨磨蹭蹭，都只是為自己的拖延找個心安理得的藉口。這場緩慢的拉扯角力之中沒人勝出，只得兩個被困的笨蛋。
答案揭盅。
在內心中久久不散的陰影和焦慮終於消失，所有曾經令他疑惑和惆悵的莫名感覺都釋然，他發現一個鮮明的答案原來早刻在最明顯的地方。
一直以來克拉克‧肯特迴避了它，超人則企圖用種種藉口掩蓋了它。而經過今次的經歷後，必須有人承認了，誰都不能再拖延，誰都不能讓他輕易放手。
克拉克感到溫暖，由觸摸著蝙蝠蛋的指尖一直漫延至全身。他知道這溫度，卷縮在舒適的被窩之中那份惬意，那是屬於放下偽裝的布魯斯的短暫的喘息時間，這令他看起來異常的年輕。現在感受著這份溫暖的克拉克就像把布魯斯擁入懷裡分享彼此的溫度，對方的心跳也愈加清晰。
有甚麼在發生變化。
一直是外殼平滑得反射四周光線的黑蛋此刻由自身發出微光，光的強度正逐漸加強，光度很快可媲美數十個大射燈，但克拉克不會移開視線的，他等待這時刻的來臨太久了，如此小心翼翼又如此期盼。
克拉克知道布魯斯要回來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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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是相隔一年多的更新,真的久違了.
每次更新都很擔心有沒有人在看,還有沒有人記得這坑呢?
應該還有一話就完了,希望今年能把這坑填完,但沒有人看的話,只有自己在寫就太寂寞了......
大家的回覆是我寫文的動力啊!!!
克拉克想通了,但就不知道他之後要做甚麼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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