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 洪流細沙 11
洪流細沙
(CP: Superman/Batman)
故事發生於BvS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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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二十四分鐘。
火車還有二十四分鐘才到站，布魯斯感覺自己的背後都要濕透了，理智與耐性都好像會隨著溫度上升而蒸發掉。今天的氣溫不算高，車站內卻非常悶熱，布魯斯很想找個涼快地方把黏貼在身上的衣服脫下，馬上洗個澡。
好吧，現在縮短至二十三分鐘。
蝙蝠俠遇過很多惡劣情況，這點程度根本算不上甚麼，但布魯斯沒必要難為自己，他出門就要舒適地窩在溫度適中的地方，車庫裡的車不能只是放著好看，私人飛機也不是沒有，再不濟也可以訂張機票吧？為什麼偏偏要在這裡等火車呢…
苦思自己為何要處於這樣莫名其妙的境況，布魯斯側頭盯著旁邊的傢伙看希望可以得到答案，結果那傢伙——克拉克哈哈幾聲說著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嘛。
到底是指誰要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布魯斯也搞不清楚克拉克此時的笑容到底是淳厚還是不懷好意，要知道臉部肌肉的一個細小的變化都可以令表情變得截然不同。別人眼中的克拉克笑起來可能有點傻呼呼，布魯斯知道克拉克的笑容其實比表面看來有更多含意。
克拉克‧肯特無疑是個鮮活的人，他不可能單一化。有著不同身份的人也必是多面的，不可能單純說善良淳厚陽光就可以定義一個人的全部。克拉克作為記者的時候也不是唯唯諾諾的人，布魯斯看過小記者鋒利的一面，也體會過超人的壞脾氣。
經過幾天相處，布魯斯更清楚克拉克的性格其實也會有惡劣的部分，不是甚麼邪惡到要做點壞事，連布魯斯一直等待的「報復」也沒有，倒是天天隨心情當個不怎麼稱職的家務小精靈，當然布魯斯不能真的去挑剔對方…
但克拉克這個照照太陽活力充沛的人形太陽能吸收器能不能體諒一下長輩的辛苦？
布魯斯很想從褲袋裡拿出手機，為自己安排一輛車，然而身旁那個大概是沒汗腺的傢伙幸災樂禍地說了句‘「真是嬌貴的大少爺」。
被看輕了。
看來最近真是太縱容克拉克，布魯斯到底是中了甚麼心靈或精神控制才會順著克拉克的話去做？大概瑪莎的名字真是一句最強的魔法。
——帶我去看瑪莎。
布魯斯說不清昨天聽到這答覆時是甚麼心情。
既忐忑不安又似放下心頭大石，矛盾得連自己也咋舌。也許無論克拉克怎樣選，都能讓布魯斯找千萬借口說服自己對方的選擇都是對的，盲目又可悲。
選擇不去，那會是克拉克還沒準備好，不能操之過急。選擇去，那就是理所當然了，沒甚麼好說了，誰會有個溫馨的家不願意回，偏要和一個不好相處的男人住在一個玻璃屋裡？
布魯斯自私地為自己偷來了這些不應屬於他的日子，是時候讓一切回歸正軌，這段日子不過是他罕有體驗的美夢，不過是時間洪流中的一點細微的沙塵，被吹走也不留一點痕跡。
最終都是布魯斯抓不住的東西。
這沒甚麼好可惜的，心理上一直依賴這些虛無縹緲的寄託，說到底就是想要找點東西修補內心破洞，企圖忽視軟弱的部份。也許布魯斯可以這樣做，但蝙蝠俠不行，他必須快點調整心態。
既然克拉克已經作出選擇，那麼布魯斯會處理好的，他會把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
克拉克想用平凡的方式回去，布魯斯表示可以為他準備好車或者私人飛機，但都被拒絕了，說乘坐私人飛機或豪車真的不能說是平凡方式。布魯斯覺得這樣總比用蝙蝠車或克拉克自己直接飛回去平常普通。
克拉克把報紙放在茶几上，對布魯斯說幫我訂兩張火車票就好了。
「兩張火車票？你是要和誰一起回去嗎？」布魯斯努力讓自己不會表現得太過驚訝。
克拉克看著布魯斯。「你答應我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指責布魯斯不遵守承諾又像是抱怨他沒記性。
「帶我去看瑪莎。」
儘管克拉克板著臉，他眼睛中的笑意可瞞不過布魯斯，這雙藍如天空的眼睛明亮得似是一面鏡子，藏不住秘密。
小記者的文字遊戲。
布魯斯想不到自己竟然被擺了一道，克拉克實際上是個狡猾的傢伙，誰說他是個老實人來著？他本來就善於用表象去誤導別人——好了，布魯斯發現矛盾之處，一個眼睛藏不住秘密的狡猾傢伙？
就如同一個來自農村看似笨拙的男人其實是超人一樣充滿矛盾和誤導性。
「你果然應該戴上眼鏡。」布魯斯把得出的結論如實說出來，就是這副魔法眼鏡讓克拉克看似淳厚純良，也替他把秘密藏在鏡片後。
「當然。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坐火車和擠巴士，你要我戴上墨鏡也可以。」克拉克回應。
「是我要戴墨鏡吧，你戴普通眼鏡就可以了。兩個男人一起戴墨鏡坐在公共車輛是相當可疑。」
「就像特工片一樣，戴墨鏡穿上講究的西裝執行著不可思議的任務。」克拉克大約是想到甚麼有趣的事而笑起來。「我們一定是最非凡的特工。」
「特工才不需要引人注目，你穿回普通的衣服就可以了，別用髮蠟，最好留點鬚，謝謝。」
「真不公平。為什麼我要留點鬚呢？我反而覺得你的鬍子造型也許會比較可愛。」克拉克雙手環胸。「如果我說瑪莎對香水之類敏感，你是不是會不用古龍水了？」
「我非常確定瑪莎不會對古龍水過敏。倒是你的超級鼻子受不了這些化學香味的話，我就不在你面前用了。」布魯斯和瑪莎見了好幾次面，他可以非常肯定瑪莎沒有對香水過敏。
布魯斯才不會讓克拉克知道他早前甚至調查過瑪莎喜歡怎樣的味道，他就像年齡退化成小孩子，擔心沒能在長輩面前留下好印象…就算他知道面對一個失去自己孩子的母親，除了把孩子帶回來外，做一切都是徒勞，但他仍會堅持去做任何能減輕瑪莎痛苦的事。
如今上天眷顧肯特一家，善良的他們有了好結局，布魯斯得小心翼翼保護起這份奇蹟，帶到瑪莎面前。
「不，我喜歡這味道，很適合你。」克拉克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有點不妥，他補充︰「我只是想你也和我一樣隨意？你知道兩人同行卻差異太大很…如同你說的——相當可疑。」
「沒有甚麼可疑的，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著不同的身份，自然打扮可以不同了。」布魯斯言下之意是不管你穿得怎樣破舊，我還是要韋恩式的整整齊齊。
「有人說你我行我素又任性到極點嗎？」克拉克挫敗的表情如此明顯，差一點就要指著布魯斯說沒義氣的傢伙。
「阿爾弗雷德得出這結論的年數多於你的年齡。」
「好吧，我是希望你不用太刻意去準備，你只需要以你最輕鬆的狀態去看看瑪莎就可以了。」
克拉克實在不想看著終於願意放下裝甲的布魯斯又再次重新裝備。他和布魯斯一起去見瑪莎可不是要讓布魯斯飽受一次心靈上的責難。
「我不會說這件事沒甚麼大不了的，相反它對於我是非常重要。我們都需要前進，而這次無疑是舉足輕重的第一步，但我不希望我們因太在意而感到恐懼…」
布魯斯看到克拉克眼中的期盼，閃閃發亮的，既天真又單純，然而布魯斯願意相信，他會為之前行。
「相信我，這是我最輕鬆的時刻之一了。」布魯斯彎起嘴角。
這是人類需要的，也是他需要的。
——一切都會變好，因為我們都在努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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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驚喜嗎?
不,應該是問還有人知道這文嗎?(汗)身為小透明每次更新都忐忑不安呢.....
雖然我爬牆爬遠了,但我還是很愛老爺的!!所以這文不坑啦!!(只是更新有點慢)
因為看到各位太太的賀圖才知道今天是Batman Day,想著怎可以只慶祝卡卡西生日而不慶祝Batman Day呢!!!所以馬上把珍貴(...)的存貨拿出來了啦!!!!
嗯,這次玩了一點演員梗~
還有 超級褓姆與他的蝙蝠蛋 完結了喲! (這篇完結我要說1年!!!XDDD)
來嘛~給心心和留言嘛~~
很想看到大家的感想啊,這樣只有自己在寫好寂寞......
大家的回覆和支持是我寫文的動力啊!!!
